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赵作海:刑警在我头上放鞭炮 威胁秘密处决(3)

新京报:你在心里从未承认过?

赵作海:我从来没有在心里承认。那时候,法院的档案上给我写的是认定。啥叫认定?比如,我偷了菜,别人说我偷了,我没偷。别人说就是你偷的,这是认定。但我心里从来没有服过。

新京报:这些年在监狱里想的最多的是什么?

赵作海:我就想着减减刑,早点出来。这次如果我不回来,我又该减刑了。

新京报:想过赵振裳回村里吗?

赵作海:我不敢想。

新京报:如果赵振裳没有回来,你算着自己什么时候能出来?

赵作海:70岁,70岁我就能出来了。

新京报:想过那时候出来的生活吗?

赵作海:我想着,我出来要捡捡破烂,做点小生意,还要生活。

新京报:没有想到能这么快出来吧?

赵作海:我都没想过我能活,没想到能混到这一步。

新京报:你希望那些打你的人给你道歉吗?

赵作海:道歉不道歉的无所谓了,打罢了再道歉,也没有啥意思,你原来的疼也不能揭下来。

狱中,蒙着被子哭

新京报:你在监狱里的生活是什么样的?

赵作海:我在监狱里主要就是打扫卫生,在服装厂叠个衣服。我年纪大了,人家也不指望我,能干多少就干多少。后来,监狱照顾我,还让我当管理人员,管几百个人。干活累了,往那一坐,看着谁不干活,就能管管。监狱人很照顾我,其他人还没吃饭,我就能去吃饭,年龄大了。不挨打,说了还能算,我在里面也就不想啥了。

新京报:每个月有生活费吗?

赵作海:有6块钱,我也花不着,我都攒起来,我想着出去还需要钱,现在物价这么贵。

新京报:在监狱里是不是盼着出来?

赵作海:我是数着日子过,进来多少天,还有多少天能出去,一天一天算。

新京报:在监狱里最想谁?

赵作海:想儿子女儿,想家。

新京报:在监狱里会做梦想起以前的事吗?

赵作海:做梦都是梦见孩子去了。一做梦,就梦见孩子来了。我心里难受。我屈打成招,我不是冤的狠吗?

新京报:想到这些会哭吗?

赵作海:我哭,都蒙在被子里哭,不出声,被子都被我哭湿了。

新京报:孩子去看过你吗?

赵作海:二儿子去年看过一次。可是,他见到我没言语一声,一句爸都没叫。从来到走,没说一句爸。我急得,我心里特别难受。他恨我。你说我的孩子都不叫我了,我不是个孬人吗?他这么来看我,还不如不来,来了我心里更难受。

新京报:孩子怨你?

赵作海:我出了这事,妻子走了,家里没人了,孩子连学都上不成,满处要饭。我挨打,孩子受了很多苦。 (责任编辑:温州视线老金)